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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瑪丹﹕伊斯蘭歐化趨勢
2006.11.18  11:47:07 AM      閱讀4841次
 
    語氣溫和的瑞士籍伊斯蘭學者塔里格•拉瑪丹博士出現在東西方文明衝突的聚光燈焦點上﹐他提出了許多伊斯蘭適應世界的新哲學理論﹐成為兩邊攻擊的中心目標。 在歐洲穆斯林社會﹐許多人說他向歐洲出賣伊斯蘭﹐對歐洲文化做了原則性讓步。 歐洲的保守勢力﹐懷疑他是暗藏在歐洲的“第五縱隊”﹐“特洛伊木馬”﹐從內部瓦解和摧毀歐洲文明﹐他的伊斯蘭曲線發展論的最終目的是把伊斯蘭順利地移植到歐洲來﹐征服歐洲。 在過去的兩年中﹐美國移民局已經三次對他的入境申請拒簽﹐阻止他進入美國宣教﹐因為把他的歐洲伊斯蘭就地生根思想視為危險理論。


  總而言之﹐在如今東西方意識形態交戰時期﹐他有許多朋友﹐也有許多敵人﹐因為他是當代一名最活躍的伊斯蘭學者﹐學貫東西方歷史和哲學﹐著書立說寫文章﹐針砭歐洲西方社會﹐指點江山批評政府。 他到處發表演講﹐所到之處吸引了許多對伊斯蘭感興趣的聽眾﹐成為歐洲各國穆斯林社會最熟悉的伊斯蘭聲音。 他說﹕“當一個人身居大河中央﹐看到兩邊岸上人的危機﹐他本人也必然成為兩邊都譴責的人。 我的中心思想是調和矛盾﹐共同發展。”


  千百萬穆斯林新移民是歐洲各國最頑強堅持宗教信仰的人群﹐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種族和移民都對歐洲文明頂禮膜拜﹐唯獨穆斯林對歐洲文明持批評態度﹐抗拒融入。 歐洲各國對穆斯林社會感到棘手﹐領導人惱羞成怒﹐不惜違背人權原則限制穆斯林人身和思想自由﹐許多平民和官員都對穆斯林懷有複雜的心情﹐最近在一系列問題上向穆斯林社會發動攻擊和非難﹐例如蓋頭問題、配合美國的反恐戰爭壓制穆斯林。 拉瑪丹博士對這些身處艱難環境中的穆斯林同胞﹐奉勸他們心平氣和態度冷靜﹐避免激烈爭論和對抗﹐“好漢不吃眼前虧”﹐指出既堅守信仰原則也須服從西方法制和社會習俗雙重兼顧的生活道路。


  拉瑪丹博士﹐是埃及著名伊斯蘭導師哈桑•班納的孫子﹐他爺爺是阿拉伯世界穆斯林兄弟會的創始者﹐而他在瑞士出生﹐獲得歐洲哲學博士學位﹐說流利的英語和法語。 英國穆斯林雜誌社編輯阿布杜爾•馬立克說﹕“他說話很有鼓動性﹐他是一個有信仰的人﹐而且善於用歐洲中產階級最熟悉的通俗語言表述伊斯蘭的奧義。 他的書籍、文章和博克文章廣泛流傳﹐人們喜歡讀他的文字﹐聽他的演講。” 他對歐洲穆斯林青年最典型的告誡是﹕尊重你的宗教﹐尊重你的鄰居。 人們對他的許多觀點都耳熟能詳﹐例如穆斯林女子是否應當戴蓋頭﹖ 應當戴﹐但是如果有命令禁止就不要戴。 穆斯林是否應當實行伊斯蘭法制(沙里亞)﹖ 在伊斯蘭國家﹐應當﹔但是在歐洲﹐不應當。 是否許可聽流行說唱表演﹖ 可以﹐但應有選擇﹐看是誰在表演。 這些都是穆斯林家庭老一輩與少一輩爭論最多的問題﹐他都給了固定的答復﹐但得罪了不少保守的傳統穆斯林老人。


  移民到歐洲的許多傳統穆斯林學者﹐都持有在他們國家千年不變的傳統習慣和觀點﹐但是在新的社會環境中﹐發現出現了適應性的問題﹐許多矛盾無法解決。 例如﹐根據古代伊斯蘭法學觀念﹐凡是非伊斯蘭國家都定為“交戰國”﹐不容許寬容和讓步。 拉瑪丹博士認為這是過時的陳舊思想﹐不具備伊斯蘭的正統理論﹐應當放棄。 如果不主動有意識改革﹐必然把自己孤立起來﹐到處樹敵﹐穆斯林社會在歐洲根本沒有生存的余地﹐歐洲永遠不會接納伊斯蘭﹐因為這種思想“導致分裂和孤立﹐產生歐洲社會中的穆斯林‘他們和我們’的界線和衝突。”


  拉瑪丹博士在本世紀開始的時候就提出了穆斯林必須融入歐洲社會的見解﹐他與清教徒“賽拉菲亞派”的分歧開始了﹐他反對在歐洲社會執行“純淨伊斯蘭的制度”。 他提議把伊斯蘭回歸到根源上去﹐看作是真主對普世全人類的恩典﹐伊斯蘭必須適應任何社會和文明背景﹐使伊斯蘭成為全世界人民都能容易接受的人類共同的天啟宗教。 他堅持說﹐公元八世紀的阿拉半島與今天的歐洲有本質的不同﹐但必須找到伊斯蘭精神的本源和共同人性﹐使伊斯蘭成為歐洲人感到很親切和熱愛的正宗信仰﹐革除中世紀阿拉伯半島的明顯陋習﹐例如對婦女的管束。 他說﹕“伊斯蘭的復興機遇在於﹐重新學習﹐重新理解﹐自我批評﹐沒有其他出路。” 穆斯林必須從殭化的思想中解放出來﹐看到真主對他的最後使者頒降啟示經典時的本質和意義。 他認為﹐對於《古蘭經》既不能教條主義式的理解﹐也不能做歷史唯物主義的分析﹐真主頒降的啟示是人類都應當遵循的真理。


  他認為﹐絕大多數伊斯蘭國家都實行獨裁制度﹐伊斯蘭走出這些國家來到歐洲之後吸收了自由的新鮮空氣﹐應當為伊斯蘭開闢一個現代的世界法制領域﹐而不是把歐洲也拉回阿拉伯半島的中世紀去。 例如﹐伊斯蘭法制﹐本來就是根據當時的歷史背景和社會條件制定的條例和規則﹐對那個社會很適用﹐而對今天的歐洲社會很不適用﹐所以必須改革﹐從《古蘭經》的原則中尋找新的立法依據。 歐洲的言論自由和民主制度﹐不違背伊斯蘭﹐而應當吸收成為伊斯蘭的法制﹐推而廣之﹐使現代的穆斯林社會受益。


  拉瑪丹博士受到西方國家的限制﹐例如美國﹐因為他宣傳最基本的伊斯蘭認識﹐但他同時又被許多保守的阿拉伯政府看作是宣傳現代意識的危險份子﹐例如沙特阿拉伯、埃及、突尼斯和敘利亞都不歡迎他去作學術訪問。 儘管如此﹐拉瑪丹博士的學術成就還是得利於西方社會的自由民主制度﹐譬如他現在就發現了英國的牛津大學是一個很安全的棲身之地。 在許多銳意改革的國家﹐或開明社會的國家﹐他都擁有眾多的追星族﹐廣泛傳播他的書籍和演講錄音帶﹐如摩洛哥、約旦、尼日爾。 在歐洲許多國家的校園中﹐拉瑪丹博士名望極高﹐成為大多數穆斯林青年學者的榜樣。 法國的一位女青年波扎爾女士說﹕“我們生活在西方﹐我們面臨著西方社會的挑戰﹐我們需要對這些問題的答案。 因為全球一體化﹐這些答案又傳播到中東和其他伊斯蘭國家﹐他們也發現了來自西方的同樣問題﹐也需要這些答案。”


  拉瑪丹博士說﹕“我的鬥爭不是為了爭眼前利益﹐而是著手改變人們的思維方式﹐是為了今後的百年大計。”
(www.csmonitor.com/2006/1031/p01s04-woeu.html﹐伊光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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